最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看完了阿西莫夫的《基地七部曲》。想当年在高中的时候,跟同学一起去北街的大白菜书店淘旧书的时候就偶然看到一套九成新的《基地三部曲》,回学校之后又找隔壁宿舍的同学借了第一本《基地》。但是由于当时我对《三体》还处于狂热迷信的时候,所以第一本没看几章就感觉看不下去了——这不就是一部包了一层科幻外皮的历史剧吗?而且书中描写的“核铳”、“微缩胶卷”等等让我有一种看着原始人把芯片绑在长矛尖上的既视感。后来本科期间,看完了同样是阿西莫夫写的《神们自己》,读起来有一种高屋建瓴、形而上学的感觉,甚至有点克拉克的味道,感觉这样的作家和写出《基地》的不是同一个人。等到最近书荒的时候,偶然想起来再把《基地》翻出来看看,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气看完了7本书。
一如夕阳穿过缝隙——《1973年的弹子球》书评
请想象一下这样一个场景:在一个晴朗的傍晚,可能是盛夏,可能是秋初,你走在某个有些破败的小镇的一条僻静无人的街道上。耳边响起蝉鸣,或者秋风卷着落叶的声响。金黄色的夕阳从路旁的屋檐之间的缝隙上洒下来,可能洒满了你前方的石板路或者对侧房屋上的木质窗户,透过光线你可以清楚地看见灰尘在空中飞舞。当然,也可能只是正好有一缕夕阳穿透了路边的野花,将花瓣映得接近透明,也可能不是野花,而是刚好落下的一片枯叶。你可能感到闷热但并不烦躁,也可能感到凉爽但并不洒脱,但无论是哪种,每当你在之后的时光中回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当时那种寂静的氛围、平和的心情,以及一种莫名的怀念和淡淡的伤感。
再读《挪威的森林》——《挪威的森林》书评
在上一篇《海边的卡夫卡》的书评的附言部分,我说想要把村上春树的3部代表作都读一遍。而这其中作为“物哀”的代表也就是《挪威的森林》,我在高中时期和《百年孤独》一起看过。当时班级中流行“村上热”,《挪威的森林》也是村上流传最广的小说,也是村上唯一一部用现实主义笔法写的小说。没有了《海边的卡夫卡》、《1Q84》中那么多奇幻的隐喻,咋一看会让人感觉真如村上所说“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虽然后面被村上自己否认,并承认是一种营销策略),但《挪威的森林》所表现出来的爱情观、生死观远比一部“恋爱小说”要深刻。尤其是其中被人讲烂了的一句话“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十分准确地概括了日本传统的生死观。在高中的时候,我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但为了吊书袋,还是时不时在作文里用一用这句话(如果是为了在同学面前装逼,我可能会吊一吊《百年孤独》或者《瓦尔登湖》),现在再回头看真的是黑历史。
我们都是卡夫卡——《海边的卡夫卡》书评
在《海边的卡夫卡》的开篇引子里,有这样一段话: 某种情况下,命运这东西类似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局部沙尘暴。你变换脚步力图避开它,不料沙尘暴就像配合你似的同样变换脚步。你再次变换脚步,沙尘暴也变换脚步——如此无数次周而复始,恰如黎明前同死神一起跳的不吉利的舞。这是因为,沙尘暴不是来自远处什么地方的两不相关的什么。就是说,那家伙是你本身,是你本身中的什么。所以你能做的,不外乎乖乖地径直跨入那片沙尘暴之中,紧紧捂住眼睛耳朵以免沙尘进入,一步一步从中穿过。那里面大概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方向,有时甚至没有时间,惟有碎骨一样细细白白的沙尘在高空盘旋——就想像那样的沙尘暴。
孤独与爱情——《霍乱时期的爱情》书评
多年以后,我坐在从北京返回家乡的高铁上,用kindle看着从网上下载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不禁想起了高一暑假一个人窝在宿舍里看《百年孤独》的那个夜晚。当时,我所在的高中还没有搬到新校区,整个校园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靠近校门的路灯和我在宿舍点亮的台灯能够隐隐可见,从教学楼的位置上看去,就像当时为了准备物理竞赛时经常研究的几个质点。
罗马的车辙与奥斯曼的红苹果——《1453:君士坦丁堡之战》书评
在朋友的推荐之下,本人于昨天看完了罗杰·克劳利的著作《1453:君士坦丁堡之战》。在此之前,我其实在各种文学、电影、动漫等作品中都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一些中世纪的欧洲史,对于各类国别、宗教等名词也一直语焉不详,这次算是第一次系统地了解其中的冰山一角。